如果把“醉”与“美”组合成一个词,“醉美人”般给一个城市定位,我认为,这个桂冠只有戴在城固县头上方为“珠连璧合”“门当户对”再恰当不过了。
醉在城固。城固一壶酒,天下三分香。此酒训,何其猛也。这个酒广告,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城固酒厂的“三分天下”酒的广告语。此酒用墨黑陶质瓶装,红底纸标签,看着很是沉稳大气,又具有老酒风范,放而大之就似个酒罈,象武松打虎景阳冈时醉酒的那些罈罈罐罐。那个时期,城固酒厂生意仍在兴隆阶段,欲求一壶,真要淘大神。“三分天下”于我有七分亲热。那时的我三十啷当,不说风华正茂,也有大山压顶不弯腰的钢骨,对于酒更是好比爱人,喝起来让酒怕。那时候流行跟风,正被央视酒“标王”孔府宴喝得天昏地暗,于是各地酒厂也仿着造出度数不过五十的低度烧酒,让多少酒客喝成酒徒,酒量飚升,都成了大侠,夜半时分满街哇啦哇啦吐得臭气薰天,或把一个破摩托车油门轰到底满到处狂奔来吓人。我对于“三分天下”,虽三天两头对月把盏汹汹带醉,但我喝高了不哭不闹不胡跑,一般情形就是被酒精麻醉,顺势歪斜于椅,两分钟就呈赶猪之势,喝噜喧天。老婆见状,便说,这东西又求了……
城固酒就这样进入自己的生活。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这水土实际说的是酒。好水造好酒,反过来说,好酒只从好水出。城固酒史久矣。坊传,二千年前张骞出使,即背着城固美酒走西域,这是对家乡的思念,也是大汉的托付。当烈日当空,黄沙狂卷之时,骞饮一口城固酒,该是多么惬意啊!我辈今日得饮城固酒,真有荣光之感。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少吃缺穿,能倒二两酒喝岂不是神仙日子?酒于我并不陌生。少小时节,爷爷就整天酒不离手,一个小洋瓷缸缸如宝葫芦样伴随着他。记得老屋场院边的树上、槛坎的柱上、堂屋的桌上、睡房的柜上,随处挂着酒瓶,他往那一靠,伸手酒就来。即是半夜他也要起床来,用一把米做成蒸饭,几乎炕成了锅巴,然后把我从梦中叫醒,让我陪他吃香香喝酒酒(当然我只是睡眼惺忪地咬几口锅巴,因那时家里没有可吃的小吃零食)。酒在我的生活里与日俱进,所以我长大成人后,便与酒天然结缘,喝着喝着就有了“酒似爱人,更比爱人好!”的名言警句。爱人再好,她总要叨唠,甚至在朋友面前也不给你面子,掀你的酒桌子砸你的酒摊子,给你无情的难看,让你下不了台。而酒这东西,它可无声的陪你随时,你想它,它陪你,直至陪得你呼天喊地,大醉而去,让你醉生梦死,它仍泰然处之,不声不响,只在远处瞪着清澈眼睛看你。这里面有城固酒的功劳,因城固酒属真五粮酿制,绝不是酒精勾兑而成。喝这样的酒于洒家尽有益处。我多次到城固酒厂车间探访,每次去都有工人在翻弄五粮,酒糟蒸腾,酒香四溢,沁人心脾,让人觉着好不亲切。当然,酒的本性是一个“醉”字,嗜酒如命必遭其害!酒可乱性是其一,这个你自己要把握好,酒后别作出格之事,守住道德底线,莫让人嗤之以鼻。其二是酒后误事。酒是个怪物,形似水,烈如火,少则舒筋活络,多则日弄捣鬼,往往理性控制不住,就如一匹烈马,可能会酿成大祸,轻则伤已,重则伤人,使你追悔莫及!因此,酒这好玩艺,你要有爱心更要有真心,还要有提防之心,否则,这个胜似爱人者最终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和问题,让你头疼让你困挠让你心神不定。因此,这酒还是适可而止的为好,喝好而莫要贪杯!求得微微醉意即是大神,莫让酩酊常伴你!
城固酒具有口味甘爽窖香浓郁后味绵长风格突出之特点,于1988年即获国家首届食品博览会酒类名优新特评比金奖。这酿出好酒的好水就是湑水河畔的谢家井水。我后来为此写过一首诗叫“谢家井飘过一缕酒香”,被《中国青年诗选》收入,算是我对喝城固酒的回馈,一个感恩,一个交待吧!这城固酒最为吃香的就是丰乐桥牌55度城固特曲,得奖那年月硬是疯得了得,“城固特”倾倒关中,一时成为美谈。“那时在关中,甚至在西安,家里大番小事,莫不以城固特坐庄撑体面。我结婚时千方百计托人才弄了两箱,喝得亲朋兴高彩烈,都说我本事大”。2015年秋,我接待这位来自西安的大作家雍老师他好不动情的说。他还说,城固特醉的不光是城固,更在八百里秦川关中平原。因此,我为自己曾经喝过,也喝了不少城固特而骄傲和自豪!所以,给城固县冠以“醉”美,应是当之无愧!那些没有酒的城市非要扯个“醉”字,我觉得牵强的很,也瘪脚的很。只有城固名副其实,贴切得当,莫可争辩!当然醉美的城固,不仅有酒能醉人,还有中国最北缘适生着20余万亩柑桔,使这片桔树桔林桔海成为“大美桔园”声名远播。还有因这里生长着陕西年龄最大的一棵茶树被誉为“秦巴茗冠”而茶香四溢,名冠秦巴。更有一位惊世伟男子张骞,他推开厚厚的宫门,凿空西域,使汉武大帝看到了外面世界的精彩,从而让城固与世界连在了一起,如胶似漆,不可分离。那些街头乡里不时摇曳碎步的桔花仙子酒乡妹子,肤色白嫩,身段婀娜,举步得体,嫣然一笑,简直如迷药一般,无不叫外乡人神魂颠倒,念念不忘,乐不思蜀。
这就是,城固山美水美人美的“醉美”之美,美不胜收。我为今世与城固有缘,再醉它一回,在醉里想着她的美,回味着她的美,抱得美人归,该是多大的一桩幸事呀!